温馨提示:本站为该正规票务导购网站,提供北京音乐厅票务中心正规的购票信息展示。
你现在的位置:首页 > 演出资讯  > 歌剧话剧

音乐和文学可以结合得很紧密吗?

更新时间:2025-07-21 02:57  浏览量:4

这个问题可以多方面理解,可以是音乐中体现出的文学,可以是文学中出现的音乐,也可以是你阅读文学时听的音乐。在这里,我鼓励大家讲出自己的故事。

妙音仙君自带BGM(完整版)

脑子里的嗡鸣声终于平息下去,林晚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。入眼是繁复精致的雕花木床顶,月白的轻纱帐幔层层垂落,空气里浮动着一种陌生而清冽的冷香,混着淡淡的药味。

“嘶…”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属于另一个人的零碎记忆像碎玻璃渣一样扎进来——镇国将军府二小姐,也叫林晚,爹是威名赫赫的林大将军,娘早逝,有个常年戍边的兄长林骁,还有个名义上的嫂嫂苏婉。至于她自己,标签是:体弱、安静、小透明。

“好家伙,”林晚一骨碌坐起身,动作利落得完全不像个体弱多病的,“真穿了?”她低头看看身上丝滑柔软的素锦寝衣,又摸摸身下触感极好的锦被,环顾这间古意盎然、陈设雅致的闺房,最初的茫然迅速被一股子“大型沉浸式古风剧本杀”的兴奋取代。悲伤?一点点,主要是为了她那还没喝完的奶茶和刚追到一半的番剧。但这点遗憾很快被“新地图开荒”的跃跃欲试压了下去。

推开雕花的房门,外面是曲折的回廊。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格洒进来,留下斑驳的光影。林晚深吸一口气,属于配音演员的观察力和脑洞瞬间全开。

“哇哦!这飞檐斗拱,够气派!比影视城道具强多了!”她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,沿着抄手游廊溜达,眼睛忙不过来。路过演武场,远远瞧见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在嘿哈嘿哈地练把式,动作孔武有力。“啧,这气势,《男儿当自强》BGM走起!”她脑内自动播放起铿锵的旋律,差点跟着哼出来。

厨房方向飘来阵阵烟火气,隐约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。“《中华小当家》主题曲预备——”她小声嘀咕,嘴角弯起。几个端着托盘的丫鬟低着头匆匆走过,裙裾窸窣,小声交谈着什么。林晚耳朵尖,捕捉到几个模糊的字眼“红玉阁”、“新来的琴师”,脑内小剧场立刻上演《甄嬛传》宫斗配乐。

这自带BGM的职业病,穿越了也治不好。她乐在其中,脚步轻快地向府邸更深处探去。

越往里走,人声越稀。绕过几丛修竹和嶙峋的假山,一方开阔的天地豁然出现在眼前。那是一片不算小的荷塘。此刻正是夕阳西沉,天边铺满瑰丽的霞光,将一池碧水染成暖金色。微风拂过,田田的荷叶轻轻摇曳,舒展着巨大的圆盘。几支粉白的荷花亭亭玉立,在暮色中半开半合,花瓣尖儿上凝着最后一点霞光,幽香若有似无地浮动。

林晚的脚步定住了。她站在塘边一座小巧的九曲桥入口,扶着冰凉的汉白玉栏杆,眼睛瞪得溜圆。

“我的老天鹅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“这…这不就是活脱脱的MV拍摄现场吗?还是顶配实景版!”

现代钢筋水泥丛林里长大的灵魂,哪里见过这等纯粹、静谧、又充满生机的自然画卷?那点“新地图”的兴奋瞬间被眼前的美景冲刷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纯粹的震撼和沉醉。职业本能像沉睡的火山一样被瞬间点燃。

此情此景,脑中只有一个旋律在疯狂回荡、尖叫——凤凰传奇的《荷塘月色》!前奏那悠扬的笛声仿佛已经在她耳边响起。

身体比脑子更快。林晚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地,忘了“大家闺秀”该有的仪态。她倚着栏杆,目光痴痴地流连于眼前铺陈开来的月下荷塘,那柔和的月光、摇曳的荷叶、静谧的水波,一切都成了她天然的舞台布景。胸腔微微起伏,清亮婉转的嗓音,带着现代流行唱腔特有的细腻转音和气息控制,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,先是低低的哼鸣,随即清晰成词:

“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,

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…

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,

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…”

她的声音不高,却在这万籁俱寂的夜色里异常清晰,像一泓清泉注入沉寂的潭水,带着一种奇妙的穿透力。歌词描绘的意境与她眼前的景象丝丝入扣,“缓缓流淌”的时光,“微微荡漾”的月色,“淡淡香”的小荷……仿佛这歌就是为这方荷塘量身定做。晚风似乎也温柔了几分,轻轻拂动她的衣袂和发梢。

“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,

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…

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,

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…”

唱到“忧伤”二字时,她尾音轻轻一颤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怅惘,完美融入了这朦胧月色下的静谧氛围。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与美景交融的世界里,浑然不觉这“天外之音”已在府邸的夜色中激起了怎样的涟漪。

巡夜的老管家林福,佝偻着背,提着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,慢悠悠地走过通往荷塘的月洞门。夜风送来几缕若有似无的幽香,他正想感叹一句“荷花开得真好”,一阵从未听过的、清亮婉转如珠玉落盘的歌声,毫无预兆地钻进了他的耳朵。

“嗯?”林福猛地顿住脚步,昏花的老眼难以置信地瞪大。他侧耳凝神,那调子…悠扬婉转,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新奇韵律,和宫里的雅乐、坊间的俚曲都截然不同!词句更是直白得如同白话,却又美得像诗:“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”、“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”……这词意,这意境!

他手中的灯笼“哐当”一声轻响,差点脱手砸在地上。老管家慌忙扶住,心口却砰砰直跳,一股混杂着惊骇与敬畏的情绪直冲脑门。他下意识地看向声音飘来的方向——月光如纱,荷塘静谧,倚栏而歌的身影朦胧绰约,衣袂在微风中轻扬。

“仙…仙乐?!”林福嘴唇哆嗦着,浑浊的老眼里瞬间溢满了泪水,他喃喃自语,“是月宫的仙子…显灵了?降福于将军府了?”他不敢再往前一步,生怕惊扰了这月下仙踪,只屏住呼吸,虔诚又激动地立在原地,老泪纵横地听着,生怕漏掉一个音符。

不远处的临水凉亭里,林骁一身玄色常服,独坐石桌旁。桌上放着一壶酒,一个空杯。他刚从边关回府述职,积压的军务和朝堂上暗流涌动的博弈让他心烦意乱,夜不能寐,便独自在此借酒浇愁。

烈酒入喉,灼烧着食道,却烧不化心头的烦闷。他正皱着眉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石桌面,那阵奇异的歌声便乘着夜风,悠悠荡荡地飘了过来。

初时如微风拂面,并未在意。但那清越的音色,那闻所未闻的旋律走向,还有那直白到近乎惊世骇俗的歌词——“推开心窗远远地望,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”……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魔力,精准地叩击在他被烦忧塞满的心弦上。

林骁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停住,端起的酒杯也僵在半空。他霍然转头,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射向歌声来源的荷塘方向。夜色朦胧,只依稀辨出九曲桥边有个纤细的身影。“谁?”他心中警铃微震。府中戒备森严,外人绝难潜入。这歌声…绝非府中豢养的歌姬所能唱出!这大胆直抒胸臆的词句,更非寻常闺秀敢言!是府中何人?何时藏了如此惊世骇俗的才情?那歌词里“采下忧伤”的豁达,竟奇异地让他紧绷的心绪松缓了一丝,烦躁如潮水般退去些许,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好奇和探究。他放下酒杯,身体微微前倾,专注地捕捉着每一个音符,试图从那歌声中分辨出更多。

两个负责浆洗的小丫鬟,小桃和小杏,正提着一篮子刚收好的干净衣物,沿着僻静的小径往西院走。月光把她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。刚绕过一丛茂密的芭蕉,一阵天籁般的歌声便随风钻入耳中。“咦?”小桃猛地拉住小杏,两人同时停下脚步,竖起耳朵。那声音清亮又温柔,唱的词句是她们从未听过的直白和优美,调子更是新奇得让人心尖发颤。“这…这调子真好听!”小杏压低了声音,眼睛亮晶晶的,“像…像画眉鸟叫,又比画眉鸟好听一百倍!“嘘!小声点!”小桃紧张地捂住她的嘴,两人蹑手蹑脚地躲到假山石后,探出半个脑袋朝荷塘方向张望。月光下,二小姐林晚倚栏而歌的身影清晰可见。“天呐!是二小姐!”小桃倒吸一口凉气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,“二小姐唱的!这歌…天啊,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!像…像月宫里的仙子唱的一样!”她感觉自己心口扑通扑通跳得飞快,脸颊都兴奋得发烫。小杏更是听得如痴如醉,小脑袋跟着那婉转的旋律一点一点,完全沉浸其中。两人大气不敢出,像两只偷窥的小老鼠,躲在假山后,贪婪地汲取着这月下仙音,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,仿佛自己也沾上了几分仙气。

林晚唱到尾声,情感愈发投入:

“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,

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…”

最后一个悠长的尾音落下,余韵仿佛还缠绕在荷叶与月色之间,久久不散。林晚长长舒了一口气,只觉得胸中浊气尽吐,通体舒泰,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盈心间。

“啧,”她满意地咂咂嘴,对着眼前美不胜收的荷塘月色,自言自语地小声总结,“应景!完美!这BGM配得,绝了!”

她伸了个懒腰,活动了下有些发僵的脖颈,浑然不知自己这“职业病发作”的月下初啼,已在将军府的暗夜里投下了怎样一颗震撼弹。她转身,脚步轻快地沿着来路往回走,哼着小曲儿,琢磨着明天该去哪里“开荒”找点新乐子。

就在她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的瞬间,暗处的涟漪才猛地扩散开来。

假山石后,小桃和小杏激动地攥紧了彼此的手,脸蛋红扑扑的,眼睛亮得惊人。

“听清了吗?听清了吗?”小桃声音发颤,语无伦次,“二小姐唱的是…是鱼在荷塘里守着月亮!天呐,这词儿…这词儿也太美太怪了!可真好听啊!”

“嗯嗯!像仙女儿说的话!”小杏用力点头,“二小姐…二小姐什么时候会唱这种仙曲了?我们快去告诉春燕姐姐!”两人再也按捺不住,提起篮子,像两只受惊的小鹿,飞快地朝丫鬟们住的下房跑去,迫不及待要分享这惊天秘闻。

凉亭里,林骁缓缓放下一直悬在半空的酒杯。杯中的酒液微微晃动,映着月光和他深不见底的眸子。那歌声已歇,但余音似乎还在他耳边萦绕,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。“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…” 他低声重复了一句,剑眉微蹙。这位存在感稀薄、常年卧病的二妹,何时有了如此惊人的才情?这歌词的意境,这大胆的表达……绝非寻常闺阁女子所能为。一丝疑虑和更深的好奇在他心底盘旋。他站起身,望向林晚消失的方向,玄色的身影融入夜色,若有所思。

而老管家林福,依旧僵立在原地,提着那盏昏黄的灯笼,老泪纵横的脸上混合着无比的激动和虔诚。他望着空寂的荷塘,对着月光深深作揖,口中念念有词:“月宫仙子显灵…赐福将军府…老奴…老奴定要禀报将军!天佑我林家啊!”他颤巍巍地转身,脚步却比来时轻快了许多,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,急急地要去寻今夜当值的管事,分享这“祥瑞之兆”。

这一夜,看似平静的镇国将军府,暗流涌动。林二小姐林晚,这个府里的小透明,以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,将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。

将军府的日子,在林晚看来,就是一场大型沉浸式古风生活体验秀,而她,是那个自带全场BGM的音效师。那晚荷塘月下的一曲《荷塘月色》,效果拔群得有点超乎预期。走在回廊里,遇见的下人眼神都变了。不再是以前的漠然或敷衍的恭敬,而是混杂着敬畏、好奇和一丝丝探究的闪躲。偶尔她走过,能听到身后压得极低的议论:“就是她…月下仙子…”“唱得可真好听…”“嘘!别乱说…”

林晚对此毫不在意,甚至有点想笑。挺好,小透明人设崩塌第一步,至少以后厨房要点个夜宵啥的,应该没人敢糊弄她了。

然而,平静并未持续多久。几天后的晚膳时分,花厅里气氛骤然紧张。起因是林骁即将再次离京戍边。嫂嫂苏婉温婉地关心他带去的厚实裘衣是否合身,语气里满是担忧。正为边关军报烦心的林骁却语气不耐:“军中自有规制,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,带去也是累赘。婉儿,你只需打理好府中,不必为这些琐事劳神。”

“琐事?”苏婉的脸色瞬间白了,手指紧紧攥着帕子,声音拔高了些,“妾身日夜赶工,只为夫君能多一分暖意,在夫君眼中,竟只是…只是累赘的琐事?” 她眼中迅速蓄满了泪,强忍着不让它落下。

林骁本就心烦,见妻子当着母亲的面如此“不识大体”,火气也上来了,声音冷硬:“你既知是日夜赶工,更该顾惜自己身体!而非做些无用功!我林骁在边关刀口舔血,要的是家中安宁,不是这些儿女情长的牵绊!”

“儿女情长?牵绊?”苏婉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,猛地站起身,身体摇摇欲坠,声音凄厉起来,压抑多年的委屈、孤独、不被理解的痛苦瞬间爆发,“好!好一个儿女情长!我苏婉在你林大将军眼中,就是个只会碍事的累赘!不及你军中那些‘红颜知己’半分体贴爽利!你既嫌我碍眼,不如…不如一封休书干净!也省得我在此碍手碍脚,徒惹将军厌烦!”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嘶喊出来,字字如刀,带着血泪,狠狠扎向林骁,也扎向她自己。她浑身发抖,眼泪终于决堤。

“放肆!”林骁勃然大怒,猛地一拍桌子,杯盘碗盏叮当作响,“休书?你当婚姻是儿戏?苏婉!看看你如今的样子,斤斤计较,哭哭啼啼,与那市井泼妇何异!” 他气得口不择言,只想用最伤人的话压住对方的气势,也压住自己心中被戳中隐秘角落的慌乱与刺痛。

花厅内空气凝固了。王氏气得嘴唇哆嗦,指着两人说不出话。林晚缩在角落,瓜子都忘了嗑,眉头紧锁。眼前这互相捅刀子、鲜血淋漓的场面,和《舍得》的歌词在她脑中疯狂重叠:

“忘了谁先燃起战火…那无端的折磨…一切究竟为了什么?”**

“难道像我这般爱你,就该学会放弃,让自己卑微到土里?”**

“可是爱已成两刃的利剑,了解彼此最能一挥就见血…”

“用尽伤人的话去说,都没想能不能收得回啊…”

眼看林骁还要再说更伤人的话,苏婉已经摇摇欲坠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林晚的心脏被揪紧了。这BGM再不上,这俩人就真要碎了!

她再也忍不住,猛地站起来。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,她没有劝解,没有哭求,而是用一种异常清晰、带着悲悯又仿佛洞悉一切的声音,直接开腔,唱起了那首注定要撕裂他们心防的歌:

“忘了…谁先燃起战火…”

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颤音,像冰锥刺破了凝滞的空气。林骁和苏婉的争吵声戛然而止,两人像被施了定身咒,维持着愤怒和悲伤的姿态,惊愕地看向角落里的林晚。

“那无端的折磨…一切究竟为了什么?” 林晚的目光扫过两人,带着无声的诘问。

“难道…像我这般爱你…就该学会放弃…让自己卑微到土里…”*

唱到这一句,林晚的目光落在苏婉身上。苏婉如遭雷击,这句歌词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她所有压抑的委屈和牺牲感,眼泪汹涌得更凶,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秋叶。是啊,她为了他,放弃了多少?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,换来的却是“市井泼妇”的斥责!

林骁看着妻子崩溃的样子,那句“卑微到土里”像鞭子一样抽在他心上,一股强烈的悔意涌上喉咙。

“可是爱已成两刃的利剑…”

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,

“了解彼此最能一挥就见血…”

林骁瞳孔猛缩,他和婉儿,太了解对方的软肋,所以争吵时,刀刀都往最痛处捅!

“用尽伤人的话去说…”

林晚的目光转向林骁,带着痛惜,

“都没想能不能收得回啊…”

林骁的心猛地一沉,刚才那句“市井泼妇”脱口而出,如今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自己心上,收不回了!

“出口之后却更失落…也会更难过…这又是何苦呢?”林晚的声音转为低沉的叹息。

花厅里只剩下林晚的歌声和苏婉压抑的啜泣。林骁脸色惨白,嘴唇翕动着,刚才的暴怒被巨大的懊悔和后怕取代。他看着妻子摇摇欲坠的身影,想起她这些年操持家事、侍奉母亲、为他担惊受怕的点滴…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?

“自问到底舍不舍得…舍不舍得爱一瞬都成恨了…”林晚唱得投入,每一个字都敲在两人最脆弱的神经上。爱还在吗?恨意却如此汹涌,几乎要将爱彻底吞噬。

“眼泪究竟是为谁啊…谁输谁赢啊…谁又真的在乎呢…”

是啊,这场争吵,争出了什么?谁赢了?不过是互相伤害,两败俱伤。

“反正…都伤了…”最后一句,林晚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悲凉,缓缓落下。

歌声停歇,花厅内死一般的寂静。苏婉再也支撑不住,捂住脸,压抑的哭声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悲鸣,身体软软地滑落。林骁如梦初醒,一个箭步冲上前,在苏婉倒地之前,用力地、紧紧地抱住了她!

“婉儿…婉儿…” 林骁的声音嘶哑哽咽,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楚,“是我混账!是我错了!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!你别哭…别哭…” 他抱着妻子颤抖的身体,自己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。那句“反正都伤了”,像重锤砸开了他坚硬的外壳,露出里面同样鲜血淋漓的内里。

王氏在一旁看着相拥痛哭的儿子儿媳,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。林晚默默地退到一边,深藏功与名。她知道,这剂用《舍得》熬成的猛药,终于刺破了脓疮,剩下的,就是他们自己去愈合了。自那以后,林骁看林晚的眼神,便多了这份难以言喻的复杂。

这天午后,阳光正好。林晚在府里闷得发慌,果断决定出门“采风”。原主身体弱,出门机会少,她可没这顾忌。贴身丫鬟春燕是个老实胆小的丫头,拗不过自家小姐,只能战战兢兢地跟着。

京城朱雀大街,果然热闹非凡。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,商铺鳞次栉比,空气里混杂着各种食物、香料和牲口的味道。林晚眼睛都不够用了。

“哇!糖人!吹得真像!”她拉着春燕挤到一个糖画摊子前。摊主是个白胡子老头,手指翻飞,熬化的糖浆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,顷刻间就勾勒出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。一群穿着开裆裤、拖着鼻涕的娃娃围在摊子前,眼睛瞪得溜圆,口水都快流下来了,小脸上写满了纯粹的渴望和快乐。

这画面太有感染力了!特别是看到摊主旁边一个木盆里,几只毛茸茸的小黄鸭正“嘎嘎”叫着游来游去,显然是吸引孩子的活招牌。林晚看着那群小萝卜头和可爱的小鸭子,心里软乎乎的,一股无忧无虑的童年快乐涌上心头。几乎是条件反射,一首旋律简单、节奏轻快、充满画面感的经典儿歌自动在她脑中蹦了出来——《数鸭子》!

“门前大桥下,游过一群鸭…”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,心情大好,跟着脑内的节奏,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糖画和小鸭子,一边无意识地、轻松愉快地哼唱出声。声音不大,但在孩子们的喧闹和鸭子的“嘎嘎”声中,那充满童趣的、朗朗上口的旋律格外清晰抓耳。

“快来快来数一数,

二四六七八…”

哼到第二遍时,离林晚最近的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丫头就扭过头,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。小丫头听着听着,小嘴巴无意识地跟着蠕动起来,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着盆里的小鸭子,含混不清地模仿:“…鸭…嘎嘎…数…八…”

林晚被逗乐了,冲小丫头眨了眨眼,声音稍微放大了一点,带着鼓励的笑意又重复了一遍:“门前大桥下,游过一群鸭!快来快来数一数,二四六七八!”

小丫头眼睛一亮,像是抓住了什么,奶声奶气地、口齿不清但异常响亮地跟着数起来:“鸭!嘎嘎!数!二!四!六!八!” 这稚嫩的歌声(或者说数数声)像一颗火星,瞬间点燃了周围其他孩子的热情。他们也不管糖画了,纷纷被这新奇好玩的调子和数鸭子的游戏吸引,七嘴八舌、参差不齐地跟着乱哼哼起来:“门前大桥下!”“游过一群鸭!”“二四六七八!” 还有孩子兴奋地指着盆里的鸭子:“一只!两只!三只!” 现场顿时变成了欢乐的数鸭子大会!

糖画摊主老头儿看着这群突然开始认真数鸭子的娃娃,乐得胡子都翘起来了。春燕更是目瞪口呆,看着自家小姐和一群泥猴子似的娃娃对着鸭子“二四六七八”地吼成一片,只觉得头皮发麻,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林晚却乐在其中,看着孩子们伸着小手指、兴高采烈地数着鸭子,成就感爆棚。嗯,经典儿歌的魅力,果然古今通杀!她满意地点点头,留下身后一片魔性的“二四六七八”合唱声,拉着石化状态的春燕,深藏功与名地挤出了人群。

三天,仅仅三天后。

林晚坐在自己小院的花架下,悠闲地吃着冰镇过的甜瓜。院墙外,清晰传来孩童嬉闹奔跑的声音,伴随着清脆响亮、节奏鲜明的歌声(数数声),响彻整条巷子:

“门前大桥下!游过一群鸭!

快来快来数一数!二四六七八!

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!

数不清到底多少鸭!

数不清到底多少鸭!”

那熟悉的旋律,那魔性的数数,正是她那天在糖画摊前对着鸭子随口哼唱的《数鸭子》!

春燕从外面回来,一脸复杂,喘着气说:“小…小姐!不得了了!现在满大街的孩子都在唱…呃,都在数鸭子!东市数到西市,连…连隔壁王尚书家的小孙子,今早都在他家园子池塘边蹦着喊‘二四六七八’!赶鸭子的老农都懵了!好些乐坊的师傅都在打听,这‘数鸭神曲’到底从哪儿传出来的呢!”她看着自家小姐,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行走的…奇迹(或者说,鸭司令?)。

林晚噗嗤一笑,吐出一粒瓜籽:“哦?传得还挺快。” 意料之中。洗脑神曲的传播力,在古代没有信息干扰的环境下,绝对是病毒级别的。她“妙音娘子”的名号,这下怕是要冲出将军府,走向全京城了,附带“数鸭圣手”的隐藏成就。

又过了几日,林晚实在想念外面的烟火气,再次溜出府。这次她选了一家临街的、生意颇为兴隆的二层酒楼“醉仙居”。坐在二楼的雅座,视野开阔,楼下大堂的喧嚣尽收耳底。跑堂的吆喝,食客的划拳,杯盘碰撞,热闹是热闹,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

正吃着精致的点心,隔壁雅间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兴奋交谈。几个行商打扮的人嗓门洪亮:

“张兄!这次南边的绸缎,这个数!”一个胖商人伸出五根短粗的手指,红光满面。

“哈哈哈!李老弟好手段!当浮一大白!”另一个瘦高个商人拍案大笑,端起酒杯。

“同喜同喜!这一趟跑得值!来,干了!”其他人纷纷附和,气氛热烈到几乎要掀翻屋顶。

这热火朝天的气氛瞬间感染了林晚。看着那胖商人得意洋洋比划“五”的手势,那瘦高个商人豪气干云地仰头灌酒,林晚体内的“嗨歌”之魂瞬间被点燃!这场景,这豪情,这成功的喜悦…不配一首凤凰传奇的《最炫民族风》简直天理难容!BGM雷达疯狂报警!

她放下筷子,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打起来,正是那标志性的、强劲动感的鼓点节奏。哒,哒哒哒,哒,哒哒哒… 节奏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带感。

“不行了,憋不住!”林晚低声自语,嘴角勾起一抹搞事的笑意。她清了清嗓子,身体随着自己敲打的节奏轻轻晃动,不再压抑,带着点小兴奋和玩闹的心情,开口唱了起来。声音不大,却足够穿透雅间的隔断,带着鲜明的节奏感:

“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,

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…

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,

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…”

楼下大堂靠楼梯口的一桌客人最先听到。几个正喝酒划拳的汉子动作顿住,疑惑地抬头寻找声音来源。那强劲的、从未听过的鼓点节奏仿佛带着魔力,敲在他们的神经上。一个络腮胡大汉下意识地跟着那节奏,用手指在酒碗边上“哒、哒哒哒”地敲击起来。

紧接着,靠近林晚雅间下方的一桌客人也听到了。那魔性的旋律,高亢的女声,直白又带劲的歌词——“最摇摆”、“最开怀”… 瞬间点燃了气氛。一个年轻后生忍不住跟着节奏,用筷子“梆梆”地敲起了面前的盘子。

传染开始了!

林晚唱到兴起,声音也扬了起来,节奏感更强,身体晃动的幅度也大了些:

“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,

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!

火辣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,

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!”

当那高亢无比、极具煽动性的副歌再次炸响:

“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!

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,

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(留下来)!

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,

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(我知道)!”

整个醉仙居,彻底沸腾了!

“嘿!留下来!”楼下大堂,不知是谁先吼了一嗓子。

“留下来!”立刻有十几个人跟着吼。

“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!”有人扯着脖子跟着唱。

“嘿哟!我知道!”更多人加入。

拍桌子!跺脚!敲碗!敲盘子!整个大堂成了巨大的打击乐现场!节奏统一而狂暴!白发苍苍的老儒生,平日最讲究食不言寝不语,此刻也满脸通红,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,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那魔性的节奏左右摇摆,枯瘦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得飞快。跑堂的伙计端着托盘,脚下踩着节奏,嘴里也跟着吼,差点把汤洒了。掌柜的站在柜台后,看着这前所未有、群魔乱舞般的火爆场面,嘴巴咧到了耳根,眼睛都笑没了——这得卖多少酒啊!

二楼的雅间门也被推开,隔壁那几个行商兄弟勾肩搭背地挤出来,满脸兴奋的潮红,跟着楼下的巨大声浪一起吼:“留下来!嘿!留下来!” 胖商人甚至扭动起他圆滚滚的腰身,场面一度十分“辣眼”。

春燕缩在林晚身后,看着楼下这宛如大型邪教蹦迪现场的盛况,吓得小脸煞白,紧紧抓着林晚的衣袖:“小…小姐!我们…我们快走吧!太…太吓人了!”

林晚却看得津津有味,哈哈大笑,甚至站起来,扶着栏杆,对着楼下狂欢的人群,再次高歌助兴:

> “(我知道)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,

> 斟满美酒让你留下来(留下来)!

> 永远都唱着最炫的民族风,

> 是整片天空最美的姿态!”

“留下来!嘿!留下来!”

“最美的姿态!吼!”

整个醉仙居的屋顶都快要被这震耳欲聋、充满原始生命力的声浪掀翻了!林晚的“人形自走BGM”体质,再次在京城制造了一场轰动全城的狂欢风暴。

林晚在京城掀起的“音乐风暴”,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,涟漪一圈圈扩散,“妙音娘子”的名号响彻街头巷尾。连深宅大院里的贵妇小姐们也都在悄悄打听这能“引稚子同唱”、“燃市井群情”的神奇歌者。

这一日,林晚带着春燕前往京城香火最盛的慈恩寺散心,顺便感受下古代的宗教氛围。慈恩寺前人流如织,善男信女络绎不绝。香烟缭绕,梵音阵阵,空气中弥漫着肃穆的气息。林晚饶有兴致地看着各色人等虔诚叩拜。正殿前的广场上,一个老和尚正带着一群小沙弥做早课,木鱼声节奏平稳,诵经声低沉悠扬。

“嗯…这个节奏感…”林晚职业病刚想发作,一阵突兀的、带着哭腔的尖锐斥骂声猛地撕裂了这份宁静。

“跪下!我让你跪下!”
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。只见广场边缘,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槐树下,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妇人正死死拽着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的胳膊。妇人穿着半旧的绸衫,浆洗得发白,面容憔悴,眼角的细纹深刻,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像刀子,此刻正燃烧着熊熊怒火。被她拽着的少女,身形纤细,穿着同样半旧的素色布裙,清秀的脸上布满倔强的泪痕,梗着脖子,死也不肯弯下膝盖。

“反了你了!我含辛茹苦,起早贪黑供你吃穿,不是让你学那些狐媚子行径,看些歪门邪道的闲书!女子无才便是德!你竟敢顶撞于我?跪下认错!”妇人的声音嘶哑,带着绝望的狠厉,抬手就要朝少女脸上掴去。

“娘!”少女猛地闭上眼,泪水汹涌而出,声音破碎却异常清晰,“我不是狐媚子!看书有错吗?我不想只学女红嫁人!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!我不想跟你一样…”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口,但那份不甘和反抗,清晰无比。

“你!”妇人的手停在半空,气得浑身发抖,眼神里除了愤怒,还有深不见底的恐慌和受伤,“跟我一样?跟我一样怎么了?我拉扯你长大,教你规矩,教你立身之本,倒成了你的耻辱?!好!好!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女!” 那一巴掌带着风声,眼看就要落下。

周围的人窃窃私语,有摇头叹息的,有面露鄙夷的,却无人上前。清官难断家务事,何况是这种母亲管教女儿的场景。

林晚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。这场景…太熟悉了!那妇人眼中深藏的恐惧和爱,少女的委屈与渴望独立…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林晚记忆中某个尘封的角落。她仿佛看到了自己青春期时和母亲的争执,看到了无数家庭里控制与反抗的缩影。一股强烈的、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涌了上来。

“这BGM…不上不行了!” 林晚深吸一口气,拨开身前两个看热闹的香客,大步走到那对情绪濒临崩溃的母女旁边。她没有直接去拉架,而是面对着她们,用一种清晰、温柔、带着无尽理解和悲悯的声音,清唱起来:

> “娘亲…(女儿:哎?)”

她看向那位盛怒的母亲,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。

> “我的孩子啊…”

那妇人被这突然的称呼和奇异的歌声弄得一愣,抬在半空的手下意识地停住了,布满血丝的眼睛惊疑不定地看向林晚。

> “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够好吗…” 林晚的目光充满了理解和共情,仿佛看进了妇人强硬外壳下的疲惫与不安,“放手如果是一门功课…娘亲一生没考过…”

“轰!”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,劈开了妇人所有的愤怒伪装。她猛地看向林晚,嘴唇哆嗦着,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。是啊,放手…她不会啊!她怕女儿走错路,怕她吃苦,怕她像自己一样…

林晚的目光转向那倔强的少女,声音同样温柔:

> “囡囡…(娘亲:嗯?)”

少女泪眼朦胧地看着她,带着不解和一丝期待。

> “我的娘亲啊…”*林晚唱得情真意切,

> “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够好吗…”*少女的眼泪流得更凶了,

> “那日送你离家的马车走远后…我偷偷哭了…我不想让你担心…笑着挥手呢…”*少女再也忍不住,捂住嘴,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溢出。

林晚的歌声如同温暖的泉水,流淌在母女之间:

> “人长大不轻松…我后来才知道…”

> “孩子总要独自穿过风雨…去懂人间的道理…”

> “我只能一遍遍叮嘱…因为我已渐渐追不上你的脚步了…” 妇人的眼泪终于决堤,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。

> “娘亲的心总留在你小时候…托人捎来口信说院里的花开了…我却在集市忙得顾不上回…”

> “饭吃了吗…天凉加衣了吗…原谅娘亲只会这样笨拙地惦记你…” 妇人听着,巨大的心酸和愧疚淹没了她。

最后一段,林晚的目光在泪流满面的母女之间流转,声音带着哽咽:

> “可我总是做得不够好所以沉默…(饭吃了吗)…

> “不想让你失望啊又怕你忧心…(累不累啊)…

> “等捎信的人走了才发现…(我的心像被针扎似的疼啊)…”

最后一句“我的心像被针扎似的疼啊”带着浓重的鼻音落下,如同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压垮了母女之间筑起的高墙。

“娘——!” 少女再也控制不住,所有的倔强和委屈化作一声悲鸣,猛地扑进母亲的怀里,放声痛哭,“对不起!娘!对不起!我不该顶撞您!我不该说那样的话!”

妇人被女儿撞得踉跄一步,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扑过来的身体。那温热的、颤抖的小身体,瞬间融化了所有坚冰。她紧紧抱着女儿,粗糙的手颤抖着抚摸女儿的头发,泣不成声:“是娘不好…是娘不好…娘只是…只是怕啊…我的囡囡…”

母女俩在古槐树下,在无数香客的注视下,在袅袅梵音与未散的香烟中,紧紧相拥,哭成了泪人。所有的隔阂、误解、伤害,都在这一刻的泪水和拥抱中被冲刷、溶解。

围观的人群寂静无声,不少妇人小姐都在偷偷抹眼泪,一些心软的汉子也红了眼眶。这歌声,这歌词,唱尽了天下父母子女之间那份深沉、笨拙、充满误会却又无法割舍的爱与痛。

林晚看着相拥哭泣的母女,心中也是百感交集,默默退开几步,将空间留给她们。她知道,音乐又一次完成了它的使命。她“乐仙”之名,今日之后,恐怕真的要带上“渡人”、“通心”的神圣光环了。

果然,不出三日,“妙音娘子”在慈恩寺前以一曲“神音”化解一对母女至深情仇的故事,如同长了翅膀般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,其细节之生动,情感之动人,甚至盖过了之前孩童传唱和酒楼狂欢的热度。

林晚的名声越来越响,连远在东南沿海经商的友人都听闻了“妙音娘子”的神奇,特意写信邀她去泉州散心,领略海港风情。

这夜,海风很大。林晚与友人在海边漫步,听涛声阵阵。行至一处僻静的峭壁,借着微弱的月光,远远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(阿阮)站在悬崖边缘,衣裙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,仿佛随时会被卷入漆黑的大海!

“不好!”林晚心头一紧,连忙示意友人噤声。这时,风中隐约传来远处撕心裂肺的呼喊:“阿阮——!囡囡——!回来啊!” 是她的父母!而阿阮的身影,在呼喊声中竟微微前倾!

千钧一发!林晚不再犹豫,她迎着猛烈的海风,站定在离阿阮不远的安全距离,用尽全身力气,将凤凰传奇版《海底》那充满生命力的旋律和救赎的歌词,大声地、坚定地唱向悬崖边:

> “散落的月光 穿过了云

> 躲着人群 铺成大海的鳞…”

> “海浪打湿白裙 试图推你回去…”

> “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

> 踩着湿湿的沙砾…”

> “它说你听你听 有人唤你回去!*

> 你听你听 爱你的人的声音!”

> “来不及来不及 你曾笑着哭泣!

> 来不及来不及 也要唱给你听!”

林晚的歌声高亢而充满力量,带着穿透黑暗的救赎感!特别是反复呐喊的“你听你听!有人唤你回去!”“爱你的人的声音!”,如同惊雷炸响在阿阮混沌的脑海!她猛地一颤,前倾的身体顿住了。与此同时,父母带着哭腔的呼唤“囡囡——!”也随风清晰地传了过来!

> “春日雨 夏蝉鸣 明天是个好天气!

> 秋风起 雪花轻 海底看不见四季!”

林晚唱出充满生机的“明天是个好天气”,与“海底看不见四季”的绝望形成鲜明对比!阿阮僵硬地、缓缓地转过身,泪流满面地看着歌声传来的方向,看着远处海岸线上那点点移动的、焦急的灯火…生的渴望,终于压倒了死的绝望。她瘫软在地,失声痛哭。林晚和友人冲上前,紧紧抱住了这个差点被海底吞噬的灵魂。

林晚的传奇,就在这一首首跨越时空、直击人心的现代旋律中,在古代世界的烟火红尘、悲欢离合里,不断地书写着。从荷塘月色的初啼,到舍得的诛心救赎,从数鸭子的童趣魔音,到慈恩寺前的母女连心,再到月夜海崖的生死救赎…她是将军府二小姐林晚,更是这大梁王朝独一无二的,“妙音娘子”。她的歌声,是荷塘月色下的天籁,是市井街头的狂欢,是绝望深渊的救赎,是情伤心碎的良药…她的故事,还远未结束。

场馆介绍
北京音乐厅隶属中国国家交响乐团。其前身是始建于1927年的中央电影院,1960年经改建作为音乐厅启用。1983年,在我国老一辈著名指挥大师李德伦、严良堃亲自主持下,北京音乐厅在原址破土重建,成为我国第一座专为演奏音... ... 更多介绍
场馆地图
北京市西城区北新华街1号
1路、4路、52路、22路、10路或地铁西单站下车
北京音乐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