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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民的音乐家 世界的冼星海

更新时间:2025-08-15 16:23  浏览量:1

冼星海在上海。

新华社发

《保卫黄河》

风在吼,

马在叫,

黄河在咆哮,

黄河在咆哮。

河西山冈万丈高,

河东河北高粱熟了。

万山丛中,抗日英雄真不少!

青纱帐里,游击健儿逞英豪!

端起了土枪洋枪,

挥动着大刀长矛。

保卫家乡!保卫黄河!

保卫华北!保卫全中国!

今年是人民音乐家冼星海诞辰120周年。

1905年6月13日,冼星海在中国澳门出生,家中以捕鱼为生,生活艰辛。父亲冼喜泰在冼星海出生前几个月离世,母亲黄苏英性格坚韧,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。

音乐家的童年时光在母亲的歌声中度过。冼星海说:“妈妈是我的第一个音乐老师”,最令他印象深刻的,是粤语民歌《顶硬上》——“顶硬上,鬼叫你穷,铁打心肝铜打肺,立实心肠去挨世”。民歌朴实,唱出劳动人民的坚忍不拔,也唱出少年星海的贫苦家境,而他的一生,似乎都践行着歌中的精神:坚毅不屈,迎难而上。

漂泊辗转,承担起“用音乐救中国的责任”

20世纪二三十年代,以北京和上海为中心,中国专业音乐教育开始发展,吸引了大批热爱音乐的年轻人,冼星海就在其中,他先后就读于北京国立艺专和上海国立音乐院。1928年,剧作家田汉介绍冼星海加入文艺团体南国社。课余时间,冼星海参与不少进步音乐活动,还在国立音乐院的刊物上发表了《普遍的音乐》一文,认为“中国需求的不是贵族式或私人的音乐”,而是“普遍的音乐”,学音乐的人要承担“用音乐救中国的责任”“要吃普通人所不能吃的苦”。这种可贵的音乐观源于音乐家长期颠沛流离的清苦生活,也源于对音乐深沉的挚爱。回顾他毕生的音乐创作和抗战期间普及救亡歌咏运动等工作,始终没有脱离这样的音乐思想。

1929年,冼星海因参加学生运动而被迫终止了在上海国立音乐院的学习。同年底,他以打工烧锅炉换取船票,远赴巴黎,圆音乐之梦。巴黎的生活动荡且忙碌,他甚至因交不起房租夜宿塞纳河畔,还几次饿晕在街头。由时在巴黎音乐学院学习小提琴的马思聪引荐,冼星海拜入法国小提琴演奏家保罗·奥别多菲尔门下学习,爱才心切的奥别多菲尔免除了他每月200法郎的学费。

在巴黎期间,冼星海勤于创作,三重奏《风》是他音乐生涯的重要转折。这部为女高音与单簧管、大提琴而作的三重奏,沉淀了音乐家在异国备受磨砺的游子心声,受到法国印象派作曲大师保罗·杜卡和俄国著名作曲家普罗科菲耶夫的喜爱。杜卡十分欣赏冼星海,支持他考入巴黎音乐学院高级作曲班,二人结下深厚情谊。

1935年,杜卡心脏病突发离世,冼星海悲痛不已,随后于暑期回国探望母亲。在巴黎的5年时间,他系统掌握了现代音乐的作曲技巧,丰富了音乐修养,开阔了艺术视野。此时的中国内忧外患,“救亡”成为时代主题,催生出多种多样的左翼文艺形式。在聂耳等左翼音乐家开创的抗日救亡歌咏运动中,冼星海回到上海,与时代同呼吸、共命运,不断创作救亡歌曲,他的音乐创作“充满着各种被压迫的同胞的呼声”。这一年,冼星海谱曲的《救国军歌》应时而生,成为当时最流行的抗战救亡歌曲。

1937年7月7日,日本侵略者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卢沟桥事变,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全面爆发。冼星海加入上海话剧界救亡协会战时移动演剧二队,告别母亲,奔赴祖国多地进行抗日宣传和救亡歌咏活动。他在给母亲的家书中写道:“民众对音乐的需要,尤其在战时,那使我不能不忍痛地离开你而站立在民众当中。”

1935年至1938年间,冼星海创作了300多首救亡歌曲。他对普及音乐文化和抗战音乐有着深刻理解,渴望“唤起民众、激发民众的抗日救亡热情、组织民众坚持抗战”,其中《战歌》《游击军》《在太行山上》《到敌人后方去》等作品洋溢着热切的救亡之心,流传甚广。

纷飞的战火没有阻挡冼星海用音乐鼓舞民众砥砺抗战的脚步。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抗日救亡歌咏中,他来到武汉,遇到钱韵玲,收获了爱情。1938年7月20日,冼星海和钱韵玲订婚,田汉等到场祝贺。此时,延安鲁迅艺术学院寄来音乐系全体师生签名的聘书,冼星海决定与未婚妻一起奔赴革命圣地延安。在延安,冼星海完成了一生中的伟大杰作——《黄河大合唱》。

革命圣地,创作抗日救亡“交响大合唱”

“朋友,你到过黄河吗?你见过黄河的惊涛骇浪吗?”

黄河奔涌至壶口,骤然收束,浊浪如沸金翻腾,轰鸣似旱天惊雷。1938年秋,诗人光未然带领抗敌演剧三队,从陕西宜川的壶口下游东渡黄河。壶口瀑布的壮观景象、万山丛中游击健儿的抗敌英姿深深映刻在他的脑海中,他开始酝酿一部长篇朗诵诗。

不久,光未然因行军坠马受伤,被送往延安治疗。1939年初,在鲁艺音乐系任教的冼星海前来探望,请他写一部合唱歌词。光未然欣然接受,仅用5天就完成有8个段落、逾400行的长诗《黄河吟》。1939年除夕夜,在抗敌演剧三队的内部联欢晚会上,光未然亲自朗诵《黄河吟》。观众的掌声未落,冼星海霍然起身,把歌词抓在手里说:“我有把握写好它!”

回到窑洞,冼星海与光未然、邬析零、田冲等战友多次长谈。黄河的壮观、渡河的惊险、学唱黄河船夫号子的情形……一幅幅壮阔景象、一张张生动面孔在他脑海中化作奔腾不休的音符,从笔尖流淌而出。六天六夜,他的精神高度紧张、亢奋。尽管身体抱恙,他仍彻夜奋战,一会儿伏案疾书,一会儿起身试唱、指挥。他偶尔躺在床上沉吟,又猛然从床上跃起,继续谱曲。

由于八九个月时便与冼星海分离,冼妮娜对父亲的记忆大多源于母亲钱韵玲及父亲同事、学生的讲述。时隔80多年,父亲创作《黄河大合唱》的情景依然鲜活。冼妮娜对记者细致描述:“写完一曲,他便唱给母亲听,有时还和战友们合唱、轮唱。母亲则在白纸上‘打格子’,为父亲手绘乐谱纸。不知不觉,父亲写出60多页手稿。光用坏的笔尖,就在桌上堆成了小山。”

为给爱吃甜食的冼星海提神,光未然特意买来二斤白砂糖,冼星海写几句,就抓一把送进嘴里。钱韵玲还精心制作了“土咖啡”——把黄豆炒熟,磨成粉,加点红糖泡水。

1939年3月31日,《黄河大合唱》的曲谱全部完成。这部大型合唱声乐套曲由《黄河船夫曲》《黄河颂》等8个乐章组成,除《黄河怨》与《黄河颂》三易其稿,其他乐章一气呵成。

这是中国音乐史上里程碑式的巨作。整部套曲激情跌宕,各乐章相互独立又完整统一,是具有时代性、民族性和史诗性的“交响大合唱”。在《保卫黄河》的轮唱与合唱中,不同声部依次进入,描绘出抗日队伍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、共同奔赴战场的全景图。随后全体合唱将同仇敌忾、奋勇抗敌的决心和气势推向高潮,展现出全民抗战、团结抗战、坚持抗战的巨大力量。

乐曲甫一完成,大家便开始了紧张的排练。几把二胡,几把小提琴,没有低音乐器——面对简陋的条件,大家集思广益:一个洋油桶,装上一个把,安上几根弦,就做成一件低音弦乐器;把十几个金属勺子放到一个大号搪瓷茶缸里,让哗哗的金属撞击声配合管弦锣鼓,制造出激烈紧张的气氛。

1939年4月13日晚,《黄河大合唱》首次在延安陕北公学礼堂奏响。观众挤满了走廊、窗台,甚至讲台两侧。“保卫家乡!保卫黄河!保卫华北!保卫全中国!”令人振奋的曲调,振聋发聩的歌词,点燃了人们心中熊熊燃烧的抗日救国情怀,现场掌声雷动。

此后,冼星海连续10次亲自指挥鲁艺学员排练《黄河大合唱》,合唱队员从60多人陆续增加到100多人。1939年5月11日,在“鲁迅艺术学院一周年纪念音乐晚会”上,冼星海身穿土布军装,打着绑腿,脚穿草鞋,指挥100多人的合唱团和乐队,空前震撼地演出了《黄河大合唱》。1939年7月8日,周恩来同志听了《黄河大合唱》后,赞誉冼星海“为抗战发出怒吼,为大众谱出呼声”。

此情此景,在漫长的岁月中,借由母亲的话语,时常在冼妮娜脑海中盘桓复现。虽然未能在父亲身边成长,但听他写的音乐,依然可与那份壮怀激烈同频共振。她对记者说:“‘一曲大合唱,可顶十万毛瑟枪。’我翻看父亲留下的乐谱时常常思考,《黄河大合唱》为何能达到这样的艺术效果。我想,在创作这首乐曲时,父亲将自己和全国民众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,不仅反映了全国人民的疾苦,更传递出伟大的中国人民团结抗日、奋斗不屈的精神。”

随后数月,在敌后抗日根据地,《黄河大合唱》的排演迅速展开。由于乐谱传抄困难,许多段落干脆“口口相传”,这部诞生于窑洞的民族交响自此传遍祖国大地,成为凝聚民族力量的音乐史诗。

1940年,冼星海远赴苏联。他参考延安时期的演出反馈,将《黄河大合唱》进行交响化和戏剧化改编,使之更适合大型舞台演出。他亲自指挥乐团演出试奏,在莫斯科音乐界获得好评。1944年,美国记者爱泼斯坦访问延安,与叶君健合作,将《黄河大合唱》的歌词译成英文,作品逐渐为世界所知。光未然于结尾写下的“向着全世界劳动的人民,发出战斗的警号”在次年和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如潮欢呼,久久回响。

阿拉木图,结下跨越国界的兄弟情谊

1940年5月,受中共中央委托,冼星海化名“黄训”,与电影导演袁牧之等前往莫斯科,参加纪录片《延安与八路军》的后期制作与配乐工作。1941年,苏联卫国战争爆发,影片制作陷入停顿。1942年年底,冼星海辗转来到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。

饥寒交迫中,冼星海在剧院门口遇到哈萨克斯坦音乐家巴赫德让·拜卡达莫夫。他看到冼星海“很瘦、眼皮浮肿、头发稀少,可以看出经历了不少苦难”,却依然随身携带着小提琴,相惜之情油然而生,便将他带到姐姐达娜什家中居住。一家人对冼星海关心备至,为给他添置冬衣,拜卡达莫夫的老母亲找出一件旧大衣连夜翻改,缝衣针把手扎起了血泡。达娜什的女儿卡拉姆卡斯当时7岁,她一直记得“我放学回来,鞋里已经灌满了雪水。他把鞋子放在炉子边烤着,然后抱着我在屋里来回踱步,一边用体温帮我暖脚,一边响亮地唱着中国歌曲”。冼星海叫她“卡利娅”,卡利娅则叫他“黄阔克”。“阔克”是哈萨克斯坦人对最亲近长辈的称谓。70多年后,卡利娅回忆往事时,依旧泪流满面。

生活安定下来,冼星海投入音乐创作。拜卡达莫夫与多位音乐同行都记得,“他经常用磕磕绊绊的俄语加手势,充满激情地和所有人谈论音乐。”冼星海非常积极地了解哈萨克民族音乐,经常请他们弹奏传统曲子和民歌,然后用五线谱记录旋律。积累下丰富资料后,他开始改编和创作。冼星海也时常跟着他们四处演出,用小提琴为偏远乡间的农牧民拉上几首自己的作品。

1944年,在阿拉木图音乐人的推荐下,冼星海来到哈萨克斯坦北部小城库斯塔奈,帮助当地组建艺术团。正是在这座天气寒冷、条件艰苦的小城,冼星海留下丰富的音乐果实。这一年,哈萨克斯坦民族英雄阿曼盖尔德·伊玛诺夫牺牲25周年之际,冼星海酝酿已久创作的交响诗《阿曼盖尔德》上演。这部作品结构自由,音乐表现手法丰富,展现出哈萨克斯坦辽阔的草原、奔腾的马群和英勇的民族精神,在演出中赢得阵阵热烈掌声。

在哈萨克斯坦的这几年,冼星海心系祖国,完成了歌颂中国革命的《民族解放》《满江红》等作品。1945年初冬,在巡演过程中,冼星海的肺病急剧加重,虽然前往莫斯科治疗,还是于1945年10月30日不幸离世。11月14日,在延安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,毛泽东同志亲笔题写了挽幛:“为人民的音乐家冼星海同志致哀!”

时光铭记音乐的故事。拜卡达莫夫的女儿、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音乐学院前副院长巴德尔甘·拜卡达莫娃如今已年过八旬,她继承了父亲的音乐事业,也记述下长辈们与冼星海的故事:“冼星海曾有两个心愿:一是找到他的家人;二是把他最后的作品带回祖国。”

1990年10月,冼星海诞辰85周年暨逝世45周年之际,哈萨克斯坦音乐界在阿拉木图中央音乐厅举行冼星海纪念晚会,演出了《满江红》等作品。冼妮娜也第一次来到阿拉木图,见到了曾经帮助过父亲的哈萨克斯坦朋友,见到了一直想念着“黄阔克”的卡利娅。2023年12月,由哈萨克斯坦作曲家巴雅胡诺夫改编的《阿曼盖尔德》首次在中国奏响,拜卡达莫娃感怀不已:“冼星海没能回去祖国,他的作品替他回去了!”

1998年,在中哈两国领导人关心下,阿拉木图市的一条大街被正式命名为“冼星海大道”,与它平行的另一条大街被命名为“拜卡达莫夫大道”。在冼星海大道上,矗立着一座荷花造型的冼星海纪念碑。今年6月27日,冼星海纪念碑修缮后重新开放,字迹更加清晰,增添了记录音乐家一生足迹的指示牌。

时代回响,续写振奋人心的音乐精神

1945年,在库斯塔奈的严冬中,冼星海拿起指挥棒,《阿曼盖尔德》乐声响起。随后,他再次指挥演奏《黄河大合唱》,献给他始终挂念、深深热爱的祖国。镜头交错切换,激昂的旋律穿越时空,库斯塔奈音乐会与《黄河大合唱》延安首演的画面渐渐重叠……2019年,中哈两国合作拍摄的首部故事片《音乐家》上映,聚焦冼星海生命中的最后5年,这是电影中最激动人心的场景之一。

2013年,《音乐家》总策划、出品人沈健感动于冼星海与哈萨克斯坦人民的友谊,先后5次赴哈采风。他对记者说,至今记得拜访卡利娅时,老人唱起冼星海教给她的《只怕不抵抗》,回忆往事时的深情泪水;也记得冼妮娜诚挚的心愿:“有生之年,我想看看那些年的父亲,哪怕是从大银幕上。”这些温暖片段,成为沈健拍摄《音乐家》的初衷与动力。

影片着力塑造的冼星海,是与哈萨克斯坦人民心灵契合的音乐家,创作出《阿曼盖尔德》,回馈这片土地;也是颠沛流离、心向祖国的游子,隐姓埋名寄居异乡,他日夜渴望回到延安,不顾安危奔向边境,捧起一抔祖国土地上的积雪。“影片最动人的,正是冼星海这份属于中国也属于全世界的爱国精神。”在哈方艺术指导萨比特·科曼贝科夫看来,《音乐家》承载着两国人民的深情厚谊与共同记忆。

电影《音乐家》也为中哈友谊续写新篇。剧本调研时,两国主创一起哭一起笑,分享同样深沉的民族情感;拍摄期间,300多名剧组成员各自说着汉语、哈萨克语、俄语和英语,却相约每天见面时要喊一句“冼星海!”——音乐家的名字不断在剧组回响。

影片中掀起情感高潮的动人旋律,在现实中一次次奏响。2018年,哈萨克斯坦国家爱乐乐团“丝路星海”音乐会在上海、南京等多地巡演,演出了《阿曼盖尔德》《满江红》等作品选段。时任团长列夫·梅佐罗维茨说,“我们带着冼星海的作品来到中国,是为了传承友谊。”2024年,哈萨克斯坦国立拜卡达莫夫合唱团在武汉举行音乐会,哈方音乐家用中文演唱《黄河大合唱》,掌声热烈,经久不息。指挥贝姆贝特·德梅奥夫说,“是音乐让我们彼此理解、彼此靠近”。

冼星海的音乐不仅跨越国界,如梭的岁月也记录下这些动人旋律的传承与发展。

1968年至1969年,储望华、殷承宗等音乐家将《黄河大合唱》改编为钢琴协奏曲《黄河》。1970年5月1日,由殷承宗在北京民族宫剧院首演。今年是钢琴协奏曲《黄河》首演55周年。殷承宗对记者说,自己当年实地采风,从壶口走到延安,对抗战精神感同身受。这份与《黄河大合唱》一脉相承的音乐精神,也融入《黄河》里。《黄河》奏出船夫的奋斗拼搏,更奏响中华民族渴望屹立世界东方的坚强信念。“今天,我们的梦想实现了,中国站起来了!”殷承宗激动地说。

《黄河》是一部能被世界“听懂”的作品。55年里,殷承宗在不同国家演奏1000多场,至今,这部作品每年仍在不同国家和地区或播放或演出五六十场。他说,《黄河大合唱》与《黄河》都蕴含着浓浓的爱国精神与不屈信念,虽然中国音乐特色鲜明,但能为世界人民理解,而且,越是遭受过屈辱与磨难的民族,越能生发出强烈共鸣。

时光荏苒,弦歌不辍。今年3月,中国交响乐团合唱团分别在泰国曼谷和澳大利亚悉尼演出《黄河大合唱》;4月,爱迪生爱乐乐团在纽约林肯中心玫瑰音乐厅带来“2025黄河大合唱”音乐会;5月,哈萨克斯坦第十四届“阿斯塔纳之夜”国际艺术节开幕活动上,受邀参加的中国歌唱家们再一次唱响《黄河颂》……

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之际,聆听冼星海于硝烟弥漫中谱写的民族音乐史诗《黄河大合唱》,我们听到人民的心声,听到抗战的号角,听到中华民族不屈的灵魂。历经岁月洗礼,《黄河大合唱》纪念碑式的历史意义与深刻的象征意义愈加凸显:热爱和平的人民携起手来,铭记战争历史,共创和平未来!(本报记者 王佳可 李欣怡 曲 颂 庄雪雅)

冼星海给母亲的家书

(节选)

我是一个音乐工作者,我愿意担起音乐在抗战中伟大的任务,希望着把洪亮的歌声震动那被压迫的民族,慰藉那负伤的英勇战士,团结起那一切苦难的人们。但,妈妈,我时常感到自己能力的薄弱和自己实际生活的缺乏,虽然有时站立在整千万的民众面前,领导着他们高歌,但有时我总有战栗,因为我往往不能克服自己的情绪又想念到遥远的妈妈了!可是当我每到一个地方的时候我都被那民众歌咏的情感克服,令我不但忘记了自己,忘记了你,而且又更加紧我的工作……我常常感动民众的力量最伟大,民众对音乐的需要,尤其在战时,那使我不能不忍痛地离开你而站立在民众当中。

1937年

《人民日报》(2025年08月15日第17版)

场馆介绍
北京音乐厅隶属中国国家交响乐团。其前身是始建于1927年的中央电影院,1960年经改建作为音乐厅启用。1983年,在我国老一辈著名指挥大师李德伦、严良堃亲自主持下,北京音乐厅在原址破土重建,成为我国第一座专为演奏音... ... 更多介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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